程申儿心想,原来他们同时失踪。
是巧合或者约好的,还说不好。但恰恰是需要验证的。
她想了想措辞遣句:“司俊风和他爸跟司太太闹脾气,暂时也不知道去了哪里。但司俊风那么多助理秘书什么的,找起来应该能快点。”
说白了,她没什么信息供她和祁雪川交换,但又不想失去他这个信息来源。
祁雪川嘿嘿一笑:“你想跟我一起找是不是,不用这么拐弯抹角,我对美女都是来者不拒。”
“你说前半句就可以了。”程申儿面若冰霜。
两人商量了一下,觉得从司俊风公司入手最有谱。
“你先去跑一趟,”程申儿说:“如果不行,我再从司太太这里想办法。”
祁雪川惊恼的竖起眉毛:“你说我不行?你都没试过怎么下结论!”
程申儿神色更冷,眼里仿佛结起了一层冰霜,“不要跟我开这种玩笑。”
说完,她转身离去。
她心底的那道伤疤仿佛瞬间被人撕开,毫无防备,鲜血淋漓,此刻她每走一步,都是踩在尖刀之上。
疼得她浑身颤抖。
她捏紧拳头咬紧牙关,一步步往前不让祁雪川看出破绽。
她不会在她恨的人面前露出软弱。
祁雪川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,刚才商量计划不还好好的,突然这是怎么了?
祁雪川来到司俊风的公司。
先前没人搭理他,还好碰上财务部一个员工,曾经去祁氏做过账,认得这是祁家少爷。
“祁先生来找司总?”员工问。
祁雪川点头,“他在公司吗?”
员工一笑:“司总在不在公司不归我管,我给你按电梯吧,你直接去总裁室找他。”
这样,他才得以到了总裁室外。
“请问你找谁?”冯佳注意到探头探脑的他,“这里不让闲逛的。”
“我找司俊风,”祁雪川有些不耐,“怎么我找我大妹夫这么难,层层设卡,怎么我大妹夫是什么需要被保护的人物吗?”
大妹夫?
冯佳在他的眉眼间看出了几分祁雪纯的影子。
她瞬间明白了,“不好意思,司总不在公司。”
“有几天没在了?”祁雪川问。
“两天,加上今天三天了。”
祁雪川故作了然的点头:“他是去什么地方出差了吗?”
冯佳却马上明白,他这是在套话。
司总两天没出现,行程全往后推,说实话这很反常。
她也曾想从腾一和阿灯口中套话,但两人看上去是真的不知道。
这会儿祁雪纯的家人又找来,看来这件事情不简单。
“也许是,”冯佳回答,“我只是一个小秘书,司总也不会什么事都告诉我。”
祁雪川表示理解,“这么大一个公司,他不可能不管,我猜他今天就会回来,我去他办公室等一等。”
冯佳是想阻拦他的,但来不及。
看着他已窜入总裁室的身影,冯佳也不管了,而是回办公室找了一份文件。
“腾哥,”她拿着文件找到腾一,“这里有份紧急文件,没司总签字财务部不放款,要不你拿去找找司总吧。”
腾一一看的确是这么回事,将文件拿起,“我来处理,你去忙吧。”腾一知道总裁室和秘书室的内线电话是连通的,但他没防备,也没注意冯佳动的手脚。
冯佳将办公桌上的座机拿起来,悄然搁在了旁边。
她回到办公室后,拿起自己办公桌上的座机,便能听到腾一在总裁室的说话声了。
“……有份紧急文件,我给您送来吗?这里到海乐山庄……”
冯佳的唇角翘起一抹弧度,海乐山庄是吗。
**
海乐山庄是靠海的一处度假庄园。
住宿区在山上,一栋栋小木房子依据地势,错落有致的分布在山上各处。
站在落地窗前,每一栋小木屋都能看到不远处的大海。
祁雪纯已经在这里住五天了。
她对看海没太大兴趣,而是选了有两个房间的套房,其中一间可以用来练习击剑。
但今天才练了半小时便有些体力不支,脑袋隐隐作痛。
自从上次她脑海里出现一些陌生画面,脑袋便时常发疼,程度不大不影响正常生活,但就是不舒服。
她换了衣服,下山去海边散步。
晴朗的天空下,海面如闪耀的蓝宝石般美丽。
但她无心欣赏,她心头空落落的。
尽管她关闭了通讯设备,却又忍不住期待着什么。
尽管从任何逻辑角度来讲,那个人都没有理由出现在这里……但她如今才知道,爱上一个人是没有道理和逻辑可言的。
不远处的热闹吸引了祁雪纯。
一圈人围着喝彩,竟然是两个男人在较量击剑。
虽然场地和装备都不正规,但能看得出来,这两人的水平都不低。
“虽然他们戴了面具,我敢肯定都是大帅哥!”
“就凭这身形和出手时的帅气,还需要看脸吗?”
“他们是不是知名运动员,在这里度假的?”
“小姑娘别猜了,”一个大叔说道,“他们是在比试,谁赢了酒店的总,统套房就归谁。”
闻言,祁雪纯顿感无聊,竟然还有人为了这个比试,显得击剑的格调都低了。
“这还用比?”一个女孩诧异,“酒店房间又不是自己家,总,统不总,统的那么重要?”
“总,统套房里有一间绝佳的击剑练习室,很多击剑爱好者都慕名而来,一房难求。”有人真相了。
祁雪纯微愣,对这间总,统套房也生出了一点兴趣。
忽然,击剑双方都发起了猛烈的进攻。
其中一人用一个虚招让对手直接出局。
“好!”祁雪纯也跟着喝彩。
然而,她盯着获胜的那一方,渐渐觉得眼熟。
她觉得自己一定见过这个人。
“恭喜恭喜,”酒店员工对获胜者奉上钥匙,“总,统套房归你了。”
获胜方点头示意,准备离去。
“等等。”祁雪纯穿过人群走上前。
围观群众顿时精神纷纷一振,这是有人要打擂台吗?
“你想要这个?”获胜方扬起手中的钥匙。
祁雪纯摇头:“我想看看你的脸。”
音落人群里响起一阵低声哄笑。
“不是吧,现在的花痴都这么大胆?”
“女孩都这么直接了,就把面具摘了吧。”
获胜者不以为然:“我并不愿意。”
“如果我赢了呢?”祁雪纯从工作人员手中拿过剑,摆出架势。
“打擂台了,打擂台了。”
“这可是女对男,比运动会还精彩。”
“我们要不要赌一把……”
不等获胜者开口,祁雪纯已猛攻上前。
她出手凌厉,不留余地,对方连攻带守,但仍被她打得连连后退。
“这个女人好厉害!”
“看来花痴还是要有点本钱的。”
“逼着帅哥脱下面具,这情节想想就觉得爽快!”
“哎,那男人跑了!他怎么能跑呢!”
但他就是跑了,转身就跑毫不犹豫。
祁雪纯立即追上。
男人跑到了偏僻无人的一片礁石里。
礁石高矮不一,但高的超过2米,不费力就将男人遮掩住了。
祁雪纯不慌不忙,在礁石群里站定脚步:“我认出你了,不需要摘面具了,傅延。”
她和他交手后,她便认出了他。
礁石群中走出一个人影,低声一笑,摘下了面具。
的确是傅延。
“没想到能在这里见到你。”他说。
祁雪纯也挺意外的,“我爸的事我已经全部查清楚了……你为莱昂工作?”
“我为钱工作。”他回答。
祁雪纯点头:“虽然整件事是莱昂的主意,但你和我也算结下梁子了。”
傅延好笑,从没听人会一本正经的说这事。
“那你准备怎么办?”他问。
“现在我没法把你怎么样,我没有证据,也打不过你,”祁雪纯依旧一本正经,“但你最好祈祷别有一天落到我手里,我会新账旧账一起算。”
傅延双眼直直的盯着她。
“你看着我干什么?”她问。
傅延唇角