按摩正式开始,司俊风想不了不正经的事了,她做的还不是肌肉按摩,竟然是穴位按摩。
每一下的滋味都酸爽无比,他的确睡不着了,因为他想躲。
“你老实点,”祁雪纯挑起秀眉:“这是我独门不外传的按摩技巧,虽然现在有点难受,但半小时后你就不会这样觉得了。”
“纯纯,你真不是在谋害亲夫?”司俊风皱眉。
“半小时后你就知道了。”
司俊风只好硬生生的忍着,期待着半小时后体验到不一样的感觉。
然而刚过去十分钟,外面响起了门铃声。
“祁姐,”谌子心的声音传来:“晚上我们一起吃饭吧,湖边有烧烤派对。”
祁雪纯打开门,本来想婉拒,谌子心却眼尖看到了司俊风。
“司总也来了,”她的笑容里带着恭敬,“司总,晚上带着祁姐,和我们去湖边烧烤吧。”
“我太太做决定。”司俊风淡声回答。
谌子心期盼的目光让祁雪纯觉得,她如果说不去,显得她拉着司俊风一起不合群似的。
“我们等会儿过来。”她说。
谌子心开心的点头,“我先去准备,在湖边等你们。”
她像个开心的小女孩翩然离去。
祁雪纯回到司俊风身边,若有所思,“祁雪川说他正在追求谌子心,但她还没有答应。”
“你希望他们结婚吗?”司俊风问。
“你怎么想?”她反问。
“我没想法,但你如果希望,我可以帮忙。”
“不要,”她立即拒绝,“我知道你给个项目就可以,但我不想管这件事。准确的说,祁雪川的事我都不想再管。”
前段时间闹得够凶了,她还莫名其妙背锅好多。
“那你在担心什么?”司俊风问。
“我担心……”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担心什么,“我只是觉得不对劲……你觉得,谌子心是那个能让祁雪川收心的人吗?”
“我不知道,我没有经验。”
“怎么说?”她不明白。
“从成年到现在,我真正拥有的只有你一个女人,不知道花花公子心里想些什么。”
祁雪纯一愣,被他逗笑了。
不断寻找时机往自己脸上贴金这事,他真是从来不落人后。
晚上的烧烤派对挺热闹。
在农场里度假的客人来了很多,路医生的学生们也来了。
祁雪纯问路医生为什么没来,学生说,路医生不喜欢热闹。
喜欢钻研学问的人一般都喜欢安静,她也没多想。
虽然人多,大家也都三五成群,围坐在各自的烧烤炉旁。
祁雪纯坐的这里,就是司俊风、祁雪川和谌子心,司俊风的一个助手帮着他们烤肉。
所以,他们做的事就是喝饮料,闲聊。
“司总,你要来一个吗?”谌子心先帮祁雪川开了一个果酒,接着又问司俊风。
司俊风没接,转睛看向祁雪纯,“老婆,我要薄荷味的。”
祁雪纯拿了谌子心手上的啤酒,塞到他手里:“先喝桃子味的。”
谌子心并不觉得尴尬,笑道:“祁姐和司总的感情真好。”
祁雪川将一罐饮料拉开,递到她手里:“不要羡慕别人了,祁家人骨子里都有深情的基因,你随时都可以拥有。”
祁雪纯刚喝的饮料险些要吐出来。
原来祁雪川平时就是这样撩妹的。
这时,她发现司俊风的目光转到了不远处,她顺着看过去,看到了莱昂。
他去了医学生们的烧烤台。
医学生们跟他认识,聊得还不错。
莱昂跟路医生关系就不错,他们认识不奇怪。
只是司俊风似乎脸色有变。
她挽住他一只胳膊,紧紧贴住他。
他这才收回目光,低声问:“想吃点什么?”
“都可以。”
他细心交代助手一番,助手将烤好的牛肉和蔬菜装盘递了过来。
祁雪川有样学样,也让助手给谌子心装了一盘。
“谢谢。”谌子心冲他甜美一笑。
祁雪川也笑了笑。
两人看着似乎有戏。
祁雪纯心想,如果妈妈在这里,她一定是全场最高兴的人。
“司总,祁小姐,”一个医学生忽然过来,还拉着莱昂,“我们可以讨论一下祁小姐的病情吗?”
医学生有些激动,所以没分场合。
谌子心是不知道这件事的,当即愣了:“祁姐,你……怎么了?”
“没事,一点小病。”祁雪川拉起她,“我带你去那边拿水果。”
医学生拉着莱昂坐下。
莱昂看了一眼祁雪纯盘子里的食物,说道:“雪纯,你不适合吃韭菜。”
“纯纯,吃什么不影响。”司俊风立即开口。
祁雪纯微愣,忽然间她似乎知道司俊风为什么叫她“纯纯‘了。
“对啊,对啊,”医学生连连点头,“莱昂先生说得对,像韭菜这样带刺激性气味的东西,祁小姐最好少吃。”
祁雪纯笑了笑,将韭菜吃进嘴里,“可我觉得很好吃。保持心情愉悦,对病人是不是也有很大好处呢?”
莱昂脸色微滞。
司俊风没轻易放过,“出于礼貌和尊重,我希望你们以后称呼我老婆,司太太。”
医学生一愣,这才感觉到来自一个男人的浓烈醋意。
“司总,司太太,”他从善如流,马上改口:“我刚听莱昂先生说,司太太在训练队的时候,有写日记的习惯。”
祁雪纯点头,“我当时担心自己随时又会失忆,所以每天记录一点。”
“你以前有这个习惯吗,”医学生追问,“就是失忆前?”
祁雪纯茫然摇头,“我不记得了。”
“没有。”司俊风很肯定的回答。
医学生有些失望,但不愿就此放弃:“司总您再想想,司太太,其实你可以问一下你的家人……”
“当时我每天跟她生活在一起,难道我还不清楚?”司俊风的声音已经带了怒气,“我希望路医生能拿出来切实有效的治疗方案,而不是一再打听这些无聊的问题,这会让我感觉你们很不专业。”
呜呜,甲方爸爸生气了,医学生被吓到了。
莱昂笑了笑,多有不屑,“治病本来就要多问多看,司总何必发脾气。”
“我对谁发脾气,相信莱昂先生应该很清楚,”司俊风毫不客气,“我来这里,只想让我太太安静的度假,接受路医生专业的治疗,不管谁妨碍这两件事,我都不会放过。”
他面冷如冰,语调锋利,医学生已经吓得脸色发白了。
莱昂仍然一副不慌不忙的模样,“我和司总的目标一样,想要雪纯的病能够根治。自始至终,我的目标都没变过,但我想不明白,某些始作俑者,为什么能做出一副深情不改的模样,弄得除了他自己,好像其他人都是罪人。”
司俊风紧握拳头,指关节已经发白。
医学生好像逃,就怕司俊风抡拳的时候,会误伤到自己。
“莱昂!”祁雪纯沉下脸,“你想说当初是司俊风害我掉下山崖吗?”
她深吸一口气,“你虽然说的是事实,但我想让你知道,我早已原谅他了。”
又说:“今天的话我只说一次,希望你记住。我感激你曾经救我一命,但当初在你出卖我的时候,我们之间的恩情已经断了。我帮你除掉了袁士,已经还了你的救命之恩。还有,虽然你曾经跟我表白,但我也明确的告诉过你,我不喜欢你,以后请你不要再出现在我身边。”
说完,她拉起司俊风,想要离开。
莱昂冷冷一笑:“可能已经晚了。”
祁雪纯转眸:“什么意思?”
“你大概不知道,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,”莱昂对医学生说,“不如你来告诉她,会更加可信。”
医学生惶恐的点头,紧张的咽了几口唾沫,才说道:“当初路医生没钱搞研究,和莱昂先生签订了一份协议,他们是永久合伙人,路医生的任何研究项目,莱昂先生都有份。除非一方死亡,合约才算解除。”
所以,对莱昂来说,司俊风和祁雪纯,也都是他的客户。
他在这附近转悠到治疗结束,都没有问题。
闻言,祁雪纯转身看了莱昂一眼,丝毫没掩饰目光中浓浓的不屑。
她用目光对莱昂说:那又怎么样?
然后拉着司俊风离开。
两人没回去,而是走到了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