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鸿基停在美轮美奂的秦王府,望着地下跪着嗦嗦抖,身穿王服的肥胖男子,道:“你就是秦王。【】”
朱存枢跪在地上后悔不已,自己怎么就相信了洪承畴的话呢,若是早走了话何至之如此,洪承畴,你害了我,我做鬼也不侥你,听了骑在马上之人的问话。马上痛哭流涕:“大王侥命,大王侥命,我情愿将一半家财献出。”
李鸿基的亲兵哄然大笑,早就听说一些番王爱财如命,没想到爱财到如此地步,都落到另人手里了还想讨价还价,李鸿基也听得哭笑不得,道:“你放心,我不会杀你。”
听了这话,朱存枢心里放松了下来。
“不过。”李鸿基故意停顿了一下,朱存枢心里马上又紧张起来。
“不过你的家财却都是民脂民膏,我就不客气,全部笑纳了。”李鸿基的亲兵都笑了起来。
朱存枢大哭,他听到妻子上吊自杀时一点哭声也没有,这时听到所有的家财都没有了,想起那些十几代人赚下的金银珠宝,顿时再也止不住眼泪。
李鸿基对他再也没有为难,吩咐亲兵把他带下去,好好看守,自到朱存枢走了好远,李鸿基才听不到他的哭声。
此时城中还有官兵在反抗,不时传来了喊杀声,许多地匪流氓也趁机作乱,在放火抢劫,李鸿基皱了一下眉,对李过说道:“马上传我令,所有居民回到家中,所有道路都不许行走,一刻钟后所有还在街上的人立杀无赫。”
李过刚要传令,李鸿基又叫住了他:“回来,还有传令我军,如果没有遭到攻击,不得进入百姓家里。”
李过一呆,问道:“若见官军逃进去了呢。”
李鸿基想了一下:“只要没有再攻击我军,士兵也不准进房。”
李过应了一声:“是。”匆匆下去了,不多时就到处传来的闯军的声音:“闯王禁令,百姓归已屋,一刻钟后还在大街停留者,杀无赫。”
正在大街乱窜的民众顿时大惊,慌忙向自家走去,剩下的不是官兵就是一些还不死心,想趁乱捞便宜的家火,一刻钟很快就到了,闯军毫不客气,对还在街上的人大开杀戒,其中不泛一些来不及回家的冤死鬼,但此时毫无道理可讲。官军见再也没有机会,开始大批的投降,城中渐渐安静了下来。
李鸿基对旁边的贺景道:“西安的官员家中情况搞清楚了吗。”
贺景连忙答道:“闯王放心,西安大到巡抚,小到县令,我军细作早已弄清,已由情报部门的人引导,派兵包围了。”
李鸿基考虑了一下道:“先不要抓人,给我准备好请贴,晚上我就在秦王府设宴,宴请他们,如果不肯来,再令士兵强请。”
李鸿基想了想,道:“对了,在我的请贴上再加上秦王的印章,这样应该不需士兵强请太多人。”
贺景应了声,下去了,李鸿基对周凤梧道:“接下来西安的民政就要看你了,尽快恢复好西安的秩序为好。”
周凤梧点了点头:“闯王放心,我已将商洛这两年培训的人员带来了数百人,马上安派下去后,西安民政方面运转不成问题。”
李鸿基道:“好,那我们一起去看看这秦王府吧。”
秦王府早已被闯军占领,各个重要的地方都有闯军把守,秦王府中的人都集中在大厅跪着,许多人不知等待他们的是什么命运,小声的缀泣着,其中许多长得美貌的宫女,丫环更是担心不已。
朱玉风紧紧的搂着自己的姝姝,也躲在一群宫女中,她是秦王府的大郡主,当她的父王和王兄逃走时,她正护在母亲的尸身上痛哭不已,朱存枢怕她受辱,本想把她和姝姝一起杀了,但到底是十几年的骨肉,还是没忍下手,见她不愿离开,也就不管,匆匆走了。
后来闯军攻进府里,她倒有几分急智,马上和姝姝换上侍女的衣服,闯军虽然知道秦王有二个女儿但谁也没有见过,就把她和姝姝当成普通宫女押在一起,王府的下人虽然认出了她们姐姝俩人,但此刻谁都自身难保,也不去管她。
众人听到了大厅外传来了众多的脚步声,屋内闯军士兵更是马上屏住了呼吸,显得规规矩矩,知道贼军中来了大人物,这些人怎么处置可能马上就要决定了,许多正在小声哭泣的人都人停了下来,生怕惹恼了来人,枉自送了性命。
李鸿基望着跪在大厅里众人,知道是王府下人,对贺景道:“这些人问问他们的意思,愿意留下的还留在王府,原意回去而且有家人的就让他们回去。”
朱玉风听到了一个声音应道:“是,闯王。”
知道来人中有一个正是乱军头子,偷偷抬头看了一眼,见到一张年轻男人的脸,心里砰砰乱跳:“这就是害死我母亲的罪魁祸,我一定要想法留下来,为母亲报仇。”
其他的下人听到可以放了他们,一个个大喜过望,贺景让人一个个盘查,没问题的马上放人,这些人大部分都进了王府数年,一进王府就不能再离开,本地的纷纷想回家看看,一些家在外地的人担心兵慌马乱,见没有了危险,也愿意留在王府,轮到朱玉凤时,她自报姐姝两人父母双亡,从小被哥哥卖入王府,如今家里已没人,不愿回家,情愿留下王府。
贺景见她明媚皓齿,细皮嫩肉,还带有一身富贵气息,不象下人,顿时留了心,见她自愿留在王府也没再说什么,挥手让她俩人退下。
朱玉凤见蒙混了过去,大喜过望,只要在王府,贼军头子肯定会住进来,那时不惜牺牲自己也要为母亲报仇,只是看着才十岁的姝姝却有点心乱,自己死后她该怎么办,却不知贺景已吩咐人严密监视两人,她想杀贼报仇,一点机会也没有。</dd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