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福洲的港口,这里正有一支船队在起航,这支船队共由二十五艘商船组成,其中五百吨以上的商船有三艘,一百吨至五百吨的商船有七艘,其余十五艘都是都是一百吨以下的商船,这队商船上截满了生丝、瓷器、白酒、各种丝织品,还有火枪。【全文字阅读】
这队商船的目的地是日本,一直以来,日本人都喜欢喝淡的要命的清酒。大唐出产的白酒在日本只能占据一片小小的市场,通过白酒商人的不懈努力,终于使白酒也成了对日本的一项重要出口物质。
火枪则是卖给日本幕府的,日本现在正处于德川幕府时期,一百多年前随着葡萄牙人和西班牙人先后到达日本,天主教在日本迅传播。到十六世纪八十年代,东到美浓,西至萨摩,教堂之数达二百余座,教徒约十五万人。
十七世纪初,德川家康开创江户幕府,面对日益强大的天主教势力,德川家康感到了威胁,下令禁教。九州岛上的岛原藩由松仓重政任藩主。松仓重政对于天主教徒实行残酷而血腥的镇压。163o年松仓重政死后,其子松仓胜家继任藩主,更为残暴。
在日本宽永十一年34年),岛原藩的近邻岛原、天草地区连续生天灾,民不聊生。终于爆了江户时代最大的一次农民起义——岛原之乱。
岛原之乱的领导人天草四郎接受天主教思想,在民众中宣传天地本同根。万物是一体,其间并无尊卑之别的教义,被教民奉为天童。岛原之乱历经四年,到1638年时幕府终于将其平息。
这次岛原之乱直接导致了德川幕府的锁国政策,葡萄牙、西班牙等西方商人全部被赶出了日本境内。而荷兰人因实力强大,又在幕府围攻叛军的大本营原城时,协助幕府的军队炮击原城,得以留下来,与宗主国大唐同享可以和日本贸易的待遇。
这次商队出驶日本,不仅仅是贸易,还承担着向日本下最后通谍,必须驱逐荷兰人地命令。随行的有大唐的礼部官员李淮庸等一行人,他们将与德川幕府的将军德川家光会面,说服德川家光赶走荷兰人。
船上的火枪代表了大唐的态度。如果德川家光同意赶走荷兰人,这些火枪会卖给德川幕府,如果德川家光不同意,大唐不介意用这些火枪武装一两个地方藩主。挑起对幕府的战争,直到幕府同意大唐的条件,或者干脆幕府被推翻为止。
日本在大明时已和中原建立了番属关系,朱元璋还宣布日本为不征之国。虽然在嘉靖年间有倭寇之乱,万历年间丰臣秀吉又指挥大军侵入朝鲜和大明交恶。但被大明军队击败后,日本又重新变得老实起来,恢复了大明地番属关系。
在大唐建立后,日本也有过一次朝贡,德川幕府承认了大唐是日本的宗主国。大唐的重臣们对于如此识相地一个岛国也没有征服的兴趣,除了商人的贸易往来,重臣们对日本都不会多花一丝精力。
李鸿基是后来人,自然知道日本后来的危害,只是日本能够兴风作浪,那也是当时中国本身积弱地原故,没有满族对汉族的拼命愚民和数百年的倒退,中原最虚弱也不会被日本打败,自然不用考虑以后之事。
日本现在正在闭关锁国。没有必要将这种行为打醒,他要闭关锁国就让他闭关锁国去吧。李鸿基甚至也想宣布日本为不征之国,让日本永远落后下去,而日本的金银,自然有商人们通过源源不断的商品交换运回国内。
等到日本金银枯竭时,大唐还会履行宗主国的责任,重整日本地货币系统,将日本的金融撑握在手中,这样,不用征服,所有日本人都得为大唐工作,或许日本日后将变成一个大唐人旅游度假的天堂,日本人可以通过对大唐游人提供各种服务而赚取资金,维持自己的生存。
唯一令皇帝不满的是这种闭关锁国还不彻底,只有将荷兰人也驱逐出去,大唐才能真正完全将日本掌握在手中,如今荷兰人地力量在大唐手上一挫再挫,现在正是把荷兰赶出日本的时候。
西班牙人对大唐沿海的袭击,并没有影响大唐与日本之间的贸易,反而因前段时间李彻对荷兰商船的袭击,使去日本的荷兰商船大为减少,大唐对日本的各种出口猛增。
为了使日本不至于太过反感,大唐也会向日本进口大宗的铜料,硝石、硫磺等物,以拉近双方的贸易平衡,使双方地逆差不会太过明显,温水煮青蛙才是王道,当然大唐也需要这些东西,向西洋人进口不如向日本进口。
虽然在去日本的航线上还没有被西班牙人地舰队袭击过,但由于船队中有朝庭的钦差大臣,水师对这次护送还是很上心,派了四艘战舰一起护送,其中就有一艘东海舰队刚刚下水的铁甲舰岳飞号。
岳飞号是大唐下水的第四艘铁甲舰,第三艘铁甲舰已配给南海舰队,取名为李蜻号,岳飞号比起郑和号和卫青号来又有了改进,度达到惊人的十八节(相当于每小时三十三公里),火炮由七十二门增加到九十六门,高度也由二层增加到了三层,满载排水量二千五百吨。成员满编五百三十二人。
这艘战舰可以说是集中了大唐现在所有技术的精华,除了护送钦差到日本外,也不无向日本宣耀武力的意思,否则性能如此优秀的铁甲舰,早就调到南海去堵截西班牙舰队去了。
船队平稳的航行了两天,已经离开福州港口七百八里之遥了,岳飞号上的官兵都百无聊赖,他们都是从水师中挑选出来的精英,才能驾驭这艘最先进的战舰,没想到第一个任务竟是护送一支商船去日本贸易。
即使是最大的一艘商船,跟岳飞号一比也宛如侏儒。岳飞号甚至不用动大炮,直接以最快的度追上去撞一下对方就会沉了,甚至连其他三艘战舰也同样如此,这当然让岳飞号上地官兵都牛气冲天,保护一队商船。谁也不会放在心上。
岳飞号最上层甲板上的数名观测员正拿着望远镜四下察看,远处白茫茫一片,除了水还是水。倒是岳飞号的后面掀起层层波浪,不时有大鱼跳起来,风景比远方好多了。
一个观测员突然大叫起来:“看。右边是什么?”
其余人也急忙将忙着观察鱼儿跳跃的目光收回,朝那名观测员指的方向看去,右边远处出现了点点帆影,好象是船的样子。
在最上层负责的军官连忙吩咐一手观测员:“快。下去报告舰长,右侧现可疑船只。”
“是。”一名得到命令的观测手匆匆从侧舷快步跑下,到二层地舰长室报告情况。
岳飞号的舰长是一名海军上校,叫李遵,出身显赫,是皇帝的堂侄。若是以前地皇帝改朝换代,凭着他与皇帝的亲戚关系,至少也能捞上伯爵或子爵当当,可是皇帝连自己的亲侄儿如无功劳,也没有分封。他这个堂侄就更没有份了。
李遵虽然衣食无忧,但他不甘心这样过一辈子,下决心要凭着功名,象李过、李守信这些李氏宗亲一样名列朝堂,李遵本是6军,他凭军功一步一步当到6军骁骑中校,当然,他身为皇帝亲族中的一员,得到地便利自然会比别人多一些。在组建水师时,李遵敏锐的感觉到全国一统后。海军可能比6军更容易建功,他马上又转为海军。
凭着数次小功劳,在海军中他又上了一层,成为了上校,与6军将星云集不同,海军的将军两个手指就数得过来,李遵虽然只是一名上校,却已是海军中的实权人物,这次岳飞号下水,连东海舰队第二号人物郑彩想将岳飞号划为自己的座舰都未能如愿,最后归于李遵的旗下。
得到观测员地报告,李遵自己也拿起望远镜向右方看去,只是他所在的位置比上方观测员至少矮了七八米,什么也看不到。
李遵知道即使有情况对方也是很远,没有在意,将望远镜放下,命令道:“继续观察,有情况马上汇报。”
“是。”观测员转身又上了三楼。
李遵转头向他的副手周继武询问道:“中校,你看会有什么情况?”
周继武原先在郑家舰队中的官职不低,曾是郑芝龙的心腹,在郑家向大唐投降后,周继武很快转变立场,全力效忠新主人,他在海上多年,又单独统领过舰队,唐军也需要这种人材,送到商洛学习半年后,很快就调回了东海舰队,现在俨然以皇帝地嫡系自居。
知道李遵的身份后,周继武想方设法与李遵结交,在周继武的克意结交下,李遵也慢慢把他当成了朋友,这次李遵成为岳飞号的舰长,就把他也调到舰上,担任自己的副手。
“大人,可能是荷兰人的商船。”周继武连忙回答。
“不错,本官也这么认为,周中校,你看是不是让岳飞号舒展一下筋骨。”这条航线上除了大唐的商船就是荷兰人的商船了,也难怪李遵和周继武还没有看到对方,就认定了对方的身份。
“大人,这不太好吧,现在舰队上可挂着大唐地旗帜。”周继武为难的道,大唐和荷兰人虽然打得一塌糊涂,但在东海地海面上双方还保持克制的态度,以前李劬测试新舰时尚且要伪装成海盗,虽然此时身份多半已经暴露,毕竟还有一张遮羞布,现在明目张胆的袭击对方商船,等于将遮羞布扯了下来,以后双方碰到,无论是商船还是战舰,只有撕杀一途。
“有什么不好?大唐和荷兰的战争早已开始,这次我们到日本不就要把荷兰人赶走吗,即使碰上了先把对方干掉也未尝不可。”
周继武见李遵已下定决心,不再相劝:“卑职遵令。”
李遵拍了周继武的肩膀一下:“不错,这才对吗,猜猜对方是从日本归来的船只还是要去日本。”
周继武道:“我猜是从日本归来的。”
李遵大笑:“我也这么想,我们可以作出接收大笔银子的准备了!”
周继武微微一笑,如果对方真有大批银两,无疑很好,象这种海上缴获的财物,朝庭最多时会拨出五成作为立功将士的赏赐,至少也会有两成。这是鼓励将士在对外战争时用命拼杀,升官又能财,有谁能拒绝。
不过,一旦朝庭查明将领在不必要的情况下擅自挑起战争,处罚也是非常严重,奖励是没有了,轻则丢官,重就流放,还好,朝庭一般不砍头,如果你实在罪无可恕,那就把你丢到回不了中原的边疆或孤岛,要祸害祸害别人去,如果现潜逃回来才会真正执行死刑。
对荷兰人开战,应当没有什么严重后果,周继武如此想到。
他们两人谈笑间,最上层的观测员却越来越惊讶:“战船,对方是战船口”
“好多战船,十八,十九……二十五,天哪,整整二十五艘战船,这里哪来的舰队?”说话的观测员隐隐有兴奋的感觉。丝毫没有考虑自己只要四艘舰只护航,在他心中,如果是敌人,就是五十艘战舰也不会是岳飞号的对手。
“双色旗,对方是红黄二种颜色的双色旗,不是荷兰人?”一个观测员疑惑的问道。
“是西班牙人,赶快通知舰长,西班牙人的战舰来了。”一名知道西班牙人国旗的观测员喊道。
听到是西班牙人的战舰,李遵和周继武面面相觑了一会儿,刚才还猜是荷兰人的商船,没想到会是西班牙人的战舰,双方遇到,根本不用考虑。只剩下一个字:打。
“通知所有船只,我们碰到了西班牙人,三艘战舰跟在岳飞号后面迎敌,商船暂避。”李遵只愣了一下就下达了命令。</dd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