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七章 困在深山(1 / 1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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铺天盖地的人黑压压的向自己压过來。婉依将手中的长枪交给尉迟枭。换下尉迟枭手中的剑。尉迟枭做的是外围的攻击。婉依做内层的防御。一张一弛间。二人默契十足。

可是终究双拳难敌四手的。婉依被尉迟枭一直紧紧护在怀里。对外面的路况不是十分熟悉。此时两人已经上了一条小路。离战场远去几十几里。

终于从大军的厮杀中抽出身來。尉迟枭在战马之上已经是摇摇欲坠。他本就体力不支。有是拼尽了力气在保护婉依。把外在的攻击全部以肉身抵挡。身上又沒有防护的盔甲。刀剑无眼之下。身上多处重伤。汩汩的鲜血向外流淌着。

察觉到身后之人情况不对。一直牵动着马缰绳的婉依。偏过头去。问身后的尉迟枭:“你怎么样。有哪里受伤。”

身后之人沒有回答。只是闷闷一声轻哼。婉依勒住马匹。回过身來查看尉迟枭的伤势。只见尉迟枭已经有些甚至不清楚。双眼迷离着。再看身后的雪地上长长的一条鲜红的印记。长到看不到边际。

尉迟枭方才一直在婉依耳边说道“快走。走……”

婉依就只顾着拼命驱马前行。这会应该是把敌人甩在身后了。婉依想着无论如何也要给尉迟枭处理一下伤口了。

把自己的披风扑在雪地上。尉迟枭被婉依放在披风之上。打开尉迟枭的战袍。内里白色的衣物被染得赤红。婉依的心口就是一顿。尉迟枭贯穿玄色的衣服。即便身上受伤出血也看的不真切。可是里衣是白色的。这才知道尉迟枭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不下几十处。白色衣衫已经沒有基础本色了。

“你再忍忍。马上就好。”明知道尉迟枭现在的精神状况根本不可能听进她的话。婉依还是自言自语道。第一时间更新

她害怕自己一时手下失了准头。弄疼了尉迟枭。又怕自己马虎大意。漏下了哪里沒有及时处理。

将衣襟一条一条扯开。婉依给尉迟枭清理过伤口。又止血包扎。犹记得那时候。尉迟枭闯进自己的行宫之中。她并不知道。尉迟枭受了箭伤。箭头就在胳膊里留着。发炎溃烂。

婉依知道尉迟枭有的是办法给他自己医治。根本不至于弄到那步凄惨天田地。可是明知道那是苦肉计。她就是往里跳。冒着生命危险。给尉迟枭弄到伤药。把他藏在自己的行宫中。把自己爱弄伤。第一时间更新骗得了别人骗不了自己。她就是要给自己一个借口。给尉迟枭一个留下來的借口。让彼此还能感知到温暖。

心中惦记婉依的尉迟枭。口中懦懦念着她的名字。婉依眼眶中的泪水抑制不住的滚落。他是惦念自己的。自己有何尝不是掏心掏肺的对他。可是明明相爱的人是如何走到现在的地步的。

后面的追兵不知何时会追上來。婉依把尉迟枭扶上马。仍是坐在尉迟枭怀里的样子。尽管此时的尉迟枭已经不能再保护她了。婉依仍是坚持这样的坐姿。有他在。就有精神在。她就能相信。他们可以离开这里。更多更快章节请到。回到雪迟国的驻军哪里。

这是一批久经沙场的战马。婉依起初驾驭的时候。还有些生疏。还好。现在人畜都能很好的配合对方。拍了拍战马的马头。婉依道:“这一路全靠你了。你一定要带我们走出这里。”

战马刨了刨前蹄。飞开四蹄消失在雪原之中。

可是身后想、渐行渐近的脚步声还是让婉依生出了警觉。莫不是蓝远的追兵到了。当然还有一种可能。就是萧夜的人及时赶來。

可是萧夜如何能在中军之中脱出身來。又找到他们。婉依认为不可能。这一对极有可能是蓝远的人。

束腰的带子。被婉依解下。拦腰将自己和尉迟枭捆绑在一起。扎了一个严严实实的死结。对身后的人道:“你不是在我的手腕上系了一串手串。让我永远也沒有可能解开它。要一辈子束缚住我。现在。我也來系一个结。我们都要在一起。尉迟枭我从來就沒有和你好好的拜一次堂。成过一次婚礼。今天天地为证。我陆婉依生是你的女人。死是你的亡魂。这条腰带。就是我们的同心结。尉迟枭你听得到也好。听不到也罢。都要给我牢牢记住。一字不许落。否则就是变成厉鬼我也不会饶恕你的。陆婉依说到做到。更多更快章节请到。”

快马扬鞭。婉依专挑偏僻的小路走。她已经迷了路。不在乎还会再走到那里去。就算是一条死路。和最在乎的人一起。就算是死。也是死得其所。

婉依猜的沒有错。后面追赶上來的真的是蓝远的军队。为首的正是侍卫统领舒黎。舒黎沿着尉迟枭流下的血迹追赶到这里。在一处痕迹凌乱的地方断了线索。明显是有人在那里整理过。这是一条偏僻的山路。路上鲜有人迹。舒黎仍是很容易的就能找到婉依的行踪。

远远地看到前天一道黑色的身影。舒黎就知道。他们离目标不远了。更多更快章节请到。

“备弓箭。”一声号令吩咐下去。身后的时候弯弓搭箭已经做好了准备。弓箭是远距离射杀最好的武器。舒黎就是要婉依死。要尉迟枭死。

舒黎带來的人全部是蜀国王庭的内卫。在北方的冰天雪地中还不是十分适应。这是婉依唯一可以赢的地方。现在无论是体力还是战斗力。他们都输定了。就只能指望。这匹老马能带他们甩开身后的追兵。

可是前方的雪越來越深。眼看沒过了膝盖。马匹也用不上了。婉依只好把尉迟枭从马背上背下來。一路的颠簸。加上身体有些回暖。第一时间更新尉迟枭的尉迟枭有些清醒过來。婉依还沒把人放在地上。尉迟枭已经睁开了眼睛。

“这么深的雪。”

“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情感叹这个。”嗔怪的瞪了尉迟枭一眼。婉依道。虽然尉迟枭醒过來。婉依心头的一块石头落地。可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。尉迟枭的嘴这般贫了。

咳咳的干笑两声。尉迟枭眯着眼睛看着婉依:“雪这么深。我们怎么走都会给他们留下记号。方便他们追踪。怎么跑到这深山上來了。”

不是责怪婉依。尉迟枭只是沒想到婉依竟会迷路迷倒这种地步。第一时间更新想來是这里四处都是白茫茫的一片。她早就看花了眼。见这里是山上。还有些树木。估计就奔着这里來了。

“要不是迷了路。我怎会走到这里來。我也知道这里与雪迟国南辕北辙。我也不想啊。”说着婉依委屈起來。她只顾着带着尉迟枭逃命。哪里都不认识。也就忘了分析地形。

“我沒有怪你的意思。以后看书的时候。多结合一下实际情形。否则啊。那些书就都白读了。”这时候尉迟枭还有心情嘲笑婉依纸上谈兵。倒不是他有多余的力气。实在是不想看婉依脸上绝望的神情。

这时候尉迟枭已经在雪地上站稳了脚。稍一动弹。腰间的带子牵动。感觉到异样。尉迟枭的手摸了摸有、那条带子。看到另一头系在婉依的腰上。心下了然。也不再多话。

二人弃了马徒步前行。舒黎的人追到这里也只能选择放弃马匹。既然都是步行。尉迟枭身上有伤。自然慢了下來。

箭雨纷杂的从身边呼啸而过。身后是舒黎喊话的声音:“我说王后娘娘。国主交代了。你要是能亲手杀了尉迟枭。可以饶你不死。王后是个聪明人。应该知道如何选择。”

对舒黎的话婉依置若罔闻。哪怕迈的只有一小步。哪怕要匍匐前行。只要还沒落到舒黎手里。只要她还有一口气在。她都要守护着尉迟枭。

可是即便舒黎沒有追上他们。这样的深山老林中。人烟都沒有。他们一个体弱。一个病重。要如何在这冰天雪地里挨到救援的人过來。

腰间系的绳索将两个人紧密的联系在一起。尉迟枭本想让婉依放弃。张了几次嘴。终究是沒有说出來。婉依的性子他知道。宁折不弯的。除非他死。否则绝不会放弃。就算他死了。看现在的样子。怕是也会随自己去了吧。

从來沒有此时这般怪罪过婉依的刚烈和坚持。如果她是他能驾驭的女子。恐怕也就不会这般深爱了吧。

“不要被舒黎的话迷惑。蓝远那般心狠手辣。就算是你死了。他也不会让我好过。小哥哥和小世子都已经被他控制起來了。是他亲口告诉我。小世子身上关节寸断。一辈子都只能躺在床上了。他的亲侄子尚且如此对待。怎么可能给我活路。”

婉依的话彻底打碎了尉迟枭的念头。原來蓝若廷应经被好、关起來了。难怪婉依在沙场之中会那样的神不守舍。蓝远还真不是一个人能干出來的是。对自己的亲侄子也能下的狠手。婉依说的不错。就算是自己死了。他就能善待婉依了吗。蓝远好色。却从不曾染指婉依。他的处心积虑由此可见一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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