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时机。
一连数日的侦查,若寒早已经搞清楚了紫霞殿的所在,就连御书房,紫宸殿他也知道的清清楚楚。
皇上生活的习惯,出行的时间,他都知道的一清二楚,这可是要感谢皇后这个女人。
若不是她详细的告知,恐怕他冒着风险去探听,这下好了,直接动手。
他悄悄的伏在屋脊之上,等待着时机,终于,皇上从紫霞殿中缓缓的走了出来。
他一路在屋脊上跟随着,一直等他来到了紫宸殿,宽衣歇息时,才从屋顶下轻轻的跃下。
随后解决了几个守门的小太监,他轻手轻脚的来到了月尧的殿内。
看着熟睡中的暮月尧,他冷冷一笑:“今天我就送你上西天!”
说着挥剑刺向暮月尧,雪亮的剑光在烛光下一闪,晃到了月尧的脸上,他猛然睁开眼睛,见刺来的剑尖急忙,向右侧一滚,躲过了刺杀。
他的功夫底子很薄,加上常年有哮喘病,故而不是若寒的对手。他边和若寒周旋,边疾呼抓刺客!
“别喊了,今天就是你的死期!”若寒说着挥剑刺向倒地不起的月尧。
仅差一步大功告成之时,忽然另一把雪亮的剑将他手中的剑挡了回去。
他惊诧之下,竟然又是一个黑衣人。
“你是谁?”他闷声问了一句。
黑衣人不答话,挥剑和他打斗起来,殿门外的脚步声越来越近,若寒心知不妙忙跃上了屋脊,两个人又打斗了一番。
若寒刺伤了黑衣人之后,那人才捂着受伤的胸口离开了。
看着黑衣的离开,若寒心生不解,那人是谁?为何会忽然出来阻拦?
当夜,若寒见到皇后之时,她大发雷霆:“我要你刺杀洛王妃,为何你去刺杀皇上?!”
若寒寒着脸站在一旁:“我是去刺杀洛王妃,中途遇到了黑衣人去刺杀皇上若不是我及时救驾,他早死了!”
“真的?”皇后挑眉反问。
“你可以问别人!”若寒不耐烦的答道。
“是不是,明日便知!”
第二日,天刚亮,她便匆匆去紫宸殿看了暮月尧,果真,昨夜的确有两个黑衣人。
她这才意识到,或许她真的错怪了若寒,他没有任何理由去刺杀皇上。
番外(十九)
第三日夜里,她等了若寒半天,他才姗姗来迟。
“你怎么才来?我等你好久了!”见若寒冷着脸来了,她扭着腰肢贴在了他的胸前:“你别生气了,我错怪你了!”
“知错了?”若寒斜睨着她问道。
“嗯,错了,我错了!”皇后笑着,拉他进了帐中。
她刚脱掉了衣服,欲与他缠绵,他忽然从袖中掏出了一样东西:“我知道皇上患病已久了,墨国无良医,这是我从邻国带来的药,很有效,你明日给他服下去。这样他会感激你,你这个皇后的位子也能坐的更稳一些!”
皇后从他手中接过药,翻来覆去的看了几遍。
“放心我不会害你的!”如寒噙着笑意,望着她。
“好,谢谢你若寒!”纱帐轻落,寝殿内,一室旖旎。
翌日,暮月尧下来早朝,直奔御书房去处理政务。
天,渐渐转凉,转眼已入冬,寒气入体,他咳的更厉害了。
“皇上,皇后娘娘给你炖了些雪梨汤送来了,现在就在门外!”伺候在一旁的小福子说道。
暮月尧抬起头,看了一眼,皇后规规矩矩的站在门外等着他的传召。
他笑了笑,看来上次那二十杖打的甚好,这嚣张的皇后知道了收敛:“传她进来吧”
皇后提着食盒款款而来,笑吟吟的行礼之后,便说道:“臣妾知道皇上的龙体不适,特地熬了止咳润肺的雪梨汤给皇上,皇上您尝一点儿吧!”
“好!”暮月尧勾唇笑了笑,伸手接过皇后递来的汤。
他刚掀开盖子,一股清甜的气息便迎面扑来:“嗯,闻着十分不错!朕试试看!”
他举起勺子,刚要往嘴里送汤,只见一枚铁珠从殿外疾速的射入,当啷一声打中了他的汤碗。
滚烫的汤汁烫了流了他一身,他猛然一惊,从龙案便豁然起身,怒声斥道:“是谁?”
此刻,一个带面具的男子出现在门外:“皇上,那药碗里有毒!在下只是提醒你!”
正说着,清羽带着侍卫队,已经出现在了门外。
“清羽,抓住那个人!”暮月尧大叫一声,清羽便飞身去抓那人。
“这是怎么回事?”暮月尧怒视着皇后:“他说的话可是属实?”
“怎么会出现这种情况?”皇后被吓懵了,眼睛愣愣的盯着地上碎掉的汤碗。
“来人,把这碗药拿去验毒!”皇上一声令下,小福子提着食盒出去了。
“若是真的有毒,朕非要诛你九族!”暮月尧厉声呵斥道:“先把皇后给朕抓起来!”
第二日,宫中便传来了消息,皇后下毒毒害皇上。
朝中上下议论纷纷,王丞相见出了此事,请求革职论处。
皇后此时才明白了,若寒的本意就是要害皇上,这些日子以来都是有意要接近她的。
她追悔莫及,跪求着见皇上说明此事。暮月尧听罢,气愤万分,按皇后所说翻遍了宫中没有找到那男子的踪迹。
四儿知道皇后原来是为了害他,不小心险些害了皇上,她心中万般不忍,悄悄的收拾好行囊离宫了。
暮月尧知道此时也拦不住她了,就任她去了。
皇后以及王丞相一家人的处置暮月尧迟迟不能做决定,王丞相忠心为国,是难得的忠良,只是,养出了这么一个毒如蛇蝎的女儿。
最终,他决定,废去皇后之位,打入冷宫,永远不得出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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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个僻静的山村内,收拾干净的院落中,一名青衣男子,他正坐在木柳树下的轮椅上,撩拨着琴弦,纯净清澈的乐府在他的指尖下不停的跳跃着。
他双目含情,唇带笑意,正凝望着眼前翩翩起舞的女子。
“你的舞蹈总是这么的美,我怎么看不够!”青衣男子笑着说道,语气中带着由衷的赞美。
“谢谢你了!弹了一上午的琴,累了吧?我给你做些吃的!”女子水目盈盈,唇边洋溢着欢乐的笑容。
“不,还是我来为你做吧!你这样一双娇嫩的手不是用来洗衣煮饭的!”男子说完,吃力的摇着轮椅向厨房走去。
还不走多远,门外传来几声急促的叩门声,随即进来了一个人。
“花夫人!上官将军!”来人行了个礼之后,便直接向花夫人禀报道:“花夫人,大事不妙了!”
“发生什么事了?”花夫人转过身去,把面纱又挂回了脸上。
“你看这是京城的来信!”
花夫人接过来信,来回看了两遍,柳眉紧紧的皱起,狠狠地将手中的信笺撕了个粉碎:“若寒,你这个该死的东西!竟然真的对皇上下起手来!他现在在哪里?”
“他现在就在醉春楼里藏身!”
“我马上就入京!你先去吧!”说罢,转过身去,匆匆的进了屋,取下墙头上挂着的那把剑,就欲出门。
“莹儿,你又要丢下我”男子的目光中透出一丝凄然,语气中带着无限的惆怅。
花夫人看着他可怜的样子,心头一软,来到的他的面前,轻轻的蹲下身来说道:“我去几天就回来陪你,你自己一个人多加小心吧!”
“不,我这次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你再离开了!”上官战死死的拉着花夫人的手不放。
“你放开我!”花夫人努力的想抽出手,怎么使劲都无济于事。
“上官战!你放开我!否则,别怪我对你别客气!“花夫人恼怒的看着上官战,另一只手拔出了剑鞘中的剑,横在了他的面前。
“你要杀了我?”上官战凄凄一笑:“好,反正我这一个废人活着也没有什么意思!动手吧!杀了我你就离开!”
说罢,他便笑着闭上了眼睛。
“你别逼我!为什么你每次都是这样?我感念你对我的救命之恩!可是你不该事事都阻拦我!”花夫人生气的丢掉手中的剑,瞪着眼睛冲他咆哮起来。
上官战愣了一下,手缓缓的松开了,他望着花夫人眼中泪水,心头一紧:“莹儿,为什么?难道我的爱不能挽回你的一颗心吗?仇恨就如此的重要吗?你难道真要一辈子活在仇恨之中吗?忘了他就那么难吗?”
花夫人看了一眼上官战,眼神中带着无法遮掩的痛苦,点了点头:“没办法,忘不了就是忘不了!战,你就放我离开吧,你不应该跟随我生活在这无尽的痛苦之中!”
说完,她抹去眼角的泪水,转身,朝着门口走去了。
身后传来上官战凄痛的呼喊声,她咬了咬牙,横下心,坚持着始终没有回头,她知道一旦回头了,她就再也走不出去了!
重新回到了洛王府,四儿又过回了以前的生活。
在宫里待了两个多月,肚子开始慢慢的大了起来,而且肚皮上时不时的传来几下动静,府里的老嬷嬷们告诉她这是胎动。
四儿欣喜感受着胎动,开始想象着这小生命出生后的样子。
“惹了一场麻烦你甘心了?”这日,四儿正跟着香雪在描花样,暮吟风忽然出现在了她的面前。
四儿听了,心头不由火起,她本来就为此事愧疚,他竟然还来这里挖苦她。
“是,又怎么样?与你无关!”四儿冷冷的回了他一句,埋头又把注意力集中在了图样之上。
暮吟风皱着眉头看着四儿,怎么看,她怎么想一个浑身长满刺儿的刺猬。
就这样在一旁静静的看了她半晌,暮吟风轻叹了着离开了,本来两个月不见她,甚是想念她。
一听说她回府了,自己便匆忙赶来看望她,本来问几句暖心窝的话,谁知道一开口竟然说了那么一句。
不过,看过了他也放心了,她胖了,白了,看来月尧把她照顾的不错。
日子就这般平平淡淡的过着,四儿堵着一口气不理暮吟风。
每当想念四儿之时,暮吟风就趁夜深人静的时候悄悄的去四儿的卧房,看看她以结相思之苦。
直到第一场大雪纷纷而止之时,两个之间的冷战状态才的一结束。
冬日的大雪纷纷扬扬的下着,四儿静静的坐在窗前看着墙角处的那颗开的正火的梅花树,心头若有所思。
一连数日,暮吟风的神情凝重,每当下了朝便和暮尘渊钻入书房内,迟迟不出来,也不知道两个人到底在谈些什么。
他总有一种不祥的预感,似乎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。
“香雪,备马车我们去一趟钦王府!”四儿决定去蝶醉羞哪里看看,一是她即将要生产了。二来也顺便打问一下情况。
马车在钦王府的门外停下了,在香雪的搀扶下,四儿走下了马车,她缓步的行走在积满雪的路上格外的小心。
“四儿,你可来了,快到屋里来!”蝶醉羞知道四儿要来,便一直披着狐裘在屋门外等着她。
进了屋,芸儿忙奉上了一杯热茶,四儿捧在手心边暖手边喝。
“羞羞,你什么时候生呢?”望着她高高隆起的腹部,四儿吃惊的合不上嘴。怎么会那么大呢?自己到时候会不会和她一样?
蝶醉羞笑了笑,低下头,手温柔的抚摩着肚皮,一脸甜蜜的说道:“快了呢,御医说出不了半个月了呢!”
“哦!”四儿点点头,又问道:“你怕不怕?”
“不怕!”蝶醉羞笑笑,为了孩子她什么都不怕。
“对了,渊最近在忙什么你知道吗?我看吟风的脸色不对,是不是又发生什么事儿了?我想问他,又不愿意看他那张脸!”
蝶醉羞惊讶的看着四儿:“你难道不知道吗?近来一个月边境的战乱不断,听说是邻国知道我朝此时战备空虚,挑起了战争,妄图吞并了我国!”
“这么严重?我一点都不知道!那是不是要吟风出战呢?”提到战争四儿就紧张起来,论兵法、谋略,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