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前辈?你们这帮阴影里的老鼠也会有信服的前辈?”
听到对方说出那样的理由,雷加心中火大,不满的心情已经溢于言表了,本身他作为斯鲁文德参政长老,出来与埃克里克斯秘社成员见面,就已经冒了极大的风险,而现在,对方却说约自己出来的,其实另有其人。
这如何能让雷加心平气和地接受这一切。
要知道埃克里克斯秘社可是叶尔兰方面命令禁止有所交流、并且一见面就要将其拿下的存在!
雷加深知,如果让其他长老知道他竟然与埃克里克斯秘社有联系,必定会动摇他在参政议会中的地位。
但如果完全置之不理,那也不行,谁知道恼羞成怒的秘社成员最终会干出什么事来,毕竟那可是非法组织来着,而他最初的上位也和秘社脱不开关系。
只不过雷加的不满,汶迪沙并没有放在心上,他知道对方即便不满也不可能当场拂袖而去,如此现实又显得对方的不满更为滑稽。
这般想着,汶迪沙嘴角不禁微微上扬,倒不仅是看到雷加吃瘪,更是因为眼下的斯鲁文德局势即将发生转变,而这,也是他以及他所在组织所有成员无数年来的殷切渴望,至于这一转变从何而来——
“雷加长老,我来给你介绍。”
说着,汶迪沙一抬手,身后的金精灵战士立刻分开一条通道,一个面容冷峻、不苟言笑的中年金精灵从队伍后面走了出来,在汶迪沙旁边站定。
汶迪沙转身朝新出来的金精灵行了一礼,然后才向雷加长老介绍道:“这位是克鲁斯将军,我们组织现在的最高领袖之一。”
看到对方态度不似作假,雷加心中极为震惊,这震惊一定程度上甚至将之前的不满完全冲散了,“最高领袖?你们组织什么时候有这么一号人物了?”
“雷加长老,我们组织内部的情况你又真正了解多少呢?”汶迪沙反问了一句。
这一句顿时将雷加噎住了。
确实,他对埃克里克斯秘社的了解,更多其实是来自于叶尔兰。
虽然他也知道叶尔兰方面的说辞水分很大,但这还是不可避免地影响了他对埃克里克斯秘社的判断。
埃克里克斯秘社,这是外界对他们的称呼,有时候也简单地称呼他们为“斯鲁文德复国组织”,光听名字就是知道他们的干什么的。
这组织不承认一千五百年前的七堡之战结果,当然主要是不承认叶尔兰对斯鲁文德实行的所谓“监管”政策。
他们主张恢复让斯鲁文德恢复原有的独立自主地位,或者说——复国,因为在埃克里克斯秘社成员眼中,如今的斯鲁文德已经是亡国状态了。
在过去,埃克里克斯秘社策划了无数次突袭、暗杀事件,使得叶尔兰对斯鲁文德的实质性占据进程效果甚微。
某种程度上,也正是因为了有类似埃克里克斯秘社这样的反抗组织,才让斯鲁文德战后才成立的参政议会逐渐坐稳了位子。
但毫无疑问,可以私下与反抗组织有联系,但绝对不能摆在台面上来说,否则叶尔兰可能是搞不定反抗组织,却绝对能将一个政治不正确的参政长老解决掉。
过去并不是没有出现过参政长老最终却变成反抗组织成员的案例,雷加并不希望自己也变成那样,两面讨好两面吃才是他的处事原则。
万一哪天一方占据上风,那他趁势真正加入也并不算晚,甚至于出逃国外的退路他也早早地就安排妥当。
想到这,雷加心中这才安定了一些。
无论这個所谓的克鲁斯将军是否是埃克里克斯的最高领袖,其实都与他无关,如果对方要求太过分的话,那其实是等于将他往叶尔兰那边推。
在眼下叶尔兰大有一副彻底接管斯鲁文德的局面下,形势对埃克里克斯秘社尤为不利,对方找上他或许是有求于他。
最高领袖出面或许更印证了此次事态的严重性!
只是这样一来,自己或许能够正式加入叶尔兰,却再也不可能拥有之前的地位了!
尽管雷加对埃克里克斯秘社的最后挣扎并不看好,但他还是决定在不暴露自己的情况尽可能给对方一点帮助。
只要能让叶尔兰彻底占据斯鲁文德的计划破产,那他这个参政长老就还能继续做下去,至于这个国家的未来,谁会考虑那么远呢?
本就是战后出生的新生代,雷加对所谓的斯鲁文德故国早就没有了半点念想,并不仅仅只是叶尔兰对斯鲁文德的“监管”政策,更在于眼下这铁一般的事实。
无论最终谁得利,斯鲁文德都回不到过去了,就好像曾经的艾瑞凡达。
……
心情忽紧忽松,雷加长老已经没有多少兴趣再留在这里了,对于新出现的所谓克鲁斯将军,他只是淡淡地打了个招呼,照例性地询问对方有什么需要。
“我希望雷加长老能够加入我们【埃克里克斯契约】,为斯鲁文德的伟大复兴贡献一份力量。”
说话的不是与雷加相识已久的汶迪沙,而是雷加第一次见到、甚至是第一次听说的克鲁斯将军。
对方的语气严格来说并没有任何逼迫或者强势的意味,反而充满了劝慰的温情,没有半点伪装。
这让雷加大感意外,过去也不是没有反抗组织拉拢或者威胁过他,但那些给他的感觉和现在是截然不同的。
可真要说有什么不同,除了那真实不虚的温情,他也说不出其他了。
于是,雷加原本想要严词拒绝的话,也变成了——
“克鲁斯将军,汶迪沙,你们应该知道的,我只有在这个位子上才能更好地帮助你们!”
“雷文长老,我相信你,因为我在你身上也看到了我曾经有过的迷茫,或许你真的认为斯鲁文德没救了,但我要说的是斯鲁文德的人民无罪,他们不该成为战争或者说阴谋的牺牲品。”
克鲁斯将军虽然外表冷峻、不苟言笑,但说出的话,却带着一丝悲天悯人的意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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