现在的我仿佛处于一种虚空的状态。
四周无法触摸,无法看到事物,无法听到声音。
就如同睡眠一样,身体处于一个异常安静的状态。
不过与之不同的是,我的意识变得清楚到了极点。
我不清楚现在我的状态是否能够骗过这个干尸,不过即使是处于现在这种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丧命的状态,我的心里依旧如同一潭死水一样古波不惊。
现在的我对于时间来说,没有一丁点儿的概念,也不知道时间到底过了多久,就一直处于这样的状态下。
似乎到了很久之后,我身上近似于被冰封的感觉渐渐的退了去,五感和活动也渐渐的恢复。
四肢有一点点的处于一种能够活动的状态,我缓缓的睁开了双眼,在睁眼的一瞬间,我整个人就一个咕噜滚向一边。
我缓缓的抬起头,在恢复知觉的这一瞬间,我的整个心都狂跳不止,就如同鼓点一样,跳动的频率异常的快,仿佛整个胸腔都要炸开一样。
我有些艰难的抬起头,远远的盯着一边的墓道,此时的整个墓道已经被那个干尸撞击变得支离破碎,细密的裂痕从墙侧面的撞击点快速的弥漫在整个墙体之上。
顶板,地面,墓道的两边,裂痕都相当之深,似乎在稍稍有一点力道,整个墓道都会坍塌一样。
我远远的朝着一边原本干尸所在的方向看去,此时原本应该装着干尸的墓室竟然变得空无一物。
我四周的扫量了一遍,除了四周密密麻麻碎裂的痕迹还有墓室里面没有头的尸体,就再也没有发现什么其他干尸存在的证明。
如果不是四处的景象太过于触目惊心,恐怕我都要以为之前所经历的一切都是幻觉。
这件事情发生的实在是太过于玄奇,就算是我所见到过的粽子之类的东西,永远无法与这个干尸所比拟。
我稍稍的叹了口气,直到现在,我的后背依旧有一种发凉的感觉。
如果不是关键时刻饕餮纹发挥了崭新的作用,让我自己身体处于一种近乎于假死的状态,偏过了这个干尸,恐怕我的下场应该也会如同易丘一样。
我缓缓的抬起了手,目光缓缓的扫视着饕餮纹,近乎于兽脸的纹路完完全全的嵌在我的手上。
这饕餮纹的的确确算是一件宝贝了,不管他到底为什么会出现在我的手上,又是怎么出现的,总之已经救过我很多次了。
而且通过这一次来看,我对于饕餮纹的功能所了解的很片面。
就单单是这个散发的寒意,让我身体出现假死状态的功能,是我获得饕餮纹以来第一次出现。
说不定除了这个以外,饕餮纹还隐藏着其他我暂时不知道的能力。
略微的思索了片刻之后,我就将手臂缓缓的放下了。
此时的我脸色异常的凝重,现在事情可是处于一个相当不妙的状态。
直到之前为止,这一次下墓所有的人,除了我以外基本都折在里面了。
现在的我处于一种孤立无援的状态,没有任何人能够帮到我,而这座墓里面的凶险却远远大于我以往所探索的墓。
接下来的路程,恐怕将会是难走的极点,如果能够找到离开这里的方法,即使是不拿任何东西,也要快速离开这里。
这绝对不是能够久留的地方,不单单是这墓的风险,还有离开时的风险。
现在我们已经沿着墓道走了不知道多远,按照现在这个情况来看即使是找到了离开这里的方法,恐怕也会偏离我们原来下墓的地方很远。
在沙漠里面方向是非常难以辨别,必须要借助指向的工具,而且还要保证有充足的水分。
不过按照我现在的供给来看,我所剩下的水分并不多,即使是我能够在半天之内寻找到离开这里的路,接下来我也不能说是安全。
头疼!
情况简直是不妙到了极点,似乎到了这种地步,也就只能够走一步看一步了。
我又是仔细的扫了一遍四周,再次确定了没有干尸存在的踪迹之后,小心翼翼的迈着步子,朝着墓室所在的方向走了过去。
墓室里面还有易丘的包裹,如果没有记错的话,在易丘的包裹里面,应该还有不少的物资。
地面之前由于庞大的力道作用下,已经变得支离破碎,上面的道路并不好走,我费了很大功夫才慢慢的走到了墓室之中。
易丘的包早就已经占满了他本身的血浆,眉头微微皱了皱,将易丘身上的包打开之后,我的目光微微一亮。
易丘背包里面的物资还真有不少,绝对是一个相当可观的数字了,比起我背包里面的物资还要多上一些。
这倒是一个好消息,起码在食物和水分这个方面,那会让我再多坚持很长时间。
我快速的将易丘包裹里面的食物和水一个劲填充到我的包裹之中,一时间将我有些干瘪的包塞得满满的。
“呼!”
我深深的吸了口气之后,又缓缓的吐了出来,可能是因为大难不死又加上获取了一批物资的喜悦,竟然让我现在的心情轻松了不少。
不过接下来的路应该往哪里走?
继续朝前的话,想都不用想,十有**会在碰到那具干尸,那具干尸的恐怖我可是亲身体会过了,绝对不是人类能够对付得了的。
只要触碰到一点那就是一个筋断骨折的下场。
不过要是往回退的话似乎也走不通,之前的藏宝室里面其他的几条路都已经走过了,除去一条堵死了,一条塌陷的,一条被沙子埋上的,似乎都没有任何的路可以走了。
不管是向前还是后退,似乎都是已经被堵死的路,没有留下能够继续前进的余地。
我的眉头皱起,紧紧的拧成了一个疙瘩。
仅仅是在一分钟左右的时间,我就朝着来时的路退了回去。
这倒并不是因为我想通了,而是因为我总感觉呆在这里不安全,一旦那具干尸再回到这里的话,那么我就只有死路一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