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38章 察觉(1 / 1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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谨记:小說20丨6 网址:оΜ 以免丢失

夜无道:“没错,那个女子便是后来进了沈府的三夫人,而那王伯,也是那会儿从花悦坊一起带进去的伺候她的人,这十多年来,这位王伯的身份信息都没有任何异常,可十多年前的身份碟信息,却是空白一片,什么都没有。”

“这就有点意思了。”萧郅微微屈起指节,轻轻叩在了桌案上。

十多年前,一个身份不明疑似异邦的人,竟能这么轻易就捏造出只有官府才能发放的身份碟,并且一藏就是这么多年都没被发现。

若不是经此一遭,他们甚至谁都不能发现,在沈府老老实实做了这么多年工的下人,竟是蛰伏了多年的异邦人。

“不过这么说的话,那个沈府的三夫人,岂不是也很有问题?”夜无忍不住摸了摸下巴。

“不仅她……”萧郅说了一句,又停住了话头。

不仅沈府那后进府邸的三夫人有问题,便是连沈知的那位身份不明的生母恐怕都有些问题。

可若真是这样,沈知的立场必定会十分尴尬。

夜无显然也跟着想到了这一出,脸色也有些微妙了起来。

“那主子,这件事……”夜无斟酌着询问道。

“先查查沈府那个三夫人吧。”萧郅颔首道。

“是,”夜无点头应是,又说起了另一事,“还有一事,属下刚刚得到消息,沈府三小姐,方才出了宫,直接回了沈府了。”

“大选结束了?”萧郅有些意外。

老皇帝仍然还吊着一口气,这选秀大典虽说已到了尾声,但毕竟还没有结束,怎么说沈芸也不该这个时候回来才对。

“属下的线人说是宫中的皇后娘娘给了恩典,怜惜她思家心切,特许她暂时出宫回府探望一趟。”

萧郅闻言,薄唇微勾,露出一丝淡淡的嘲讽笑意来。

那么多秀女久未归家,难道就只有沈芸一人思家心切么。

二皇子一脉这段时日动作不断,大皇子那边却始终不曾见什么大的举动,他还在猜测着能忍到什么时候呢,到底还是被逼急了,竟拿这种事来拉拢人心来了。

只是他瞧着那沈府的三小姐也不是个轻易就能被拉拢过去的人,贪心的人总是不会轻易就知足,皇后这一步可千万不是为了他人添了筹码才是。

“如果没有其他的事的话,属下便就先退下了。”夜无小心瞅了瞅萧郅的神色,直觉自家主子此时心情可能不算太好,十分识相的想滚出去。

萧郅扫了他一眼,倒没计较他这明显的小心思,淡淡道:“下去吧,吩咐给你的事,都务必给我查清楚了。”

“是。”夜无转身便要退下。

“等等,”萧郅又叫住他,丢给了他一张腰牌,道,“去支些银子,买些凝神静心的药,送给沈二姑娘身边那个叫……”说到一半,眉头微微皱起,却是一时间想不起对方的名字来了。

“入画。”夜无连忙贴心的提醒了一句。

“对,”萧郅颔首,道,“以你的名义送到那个丫鬟的手上罢。”虽说不打算插手她们主仆间的私事,但他看人向来很准,那个叫入画的丫鬟,显然就是那种喜欢憋着心事的性子,若是对方不主动点破,沈知想来要被蒙在鼓里很长一段时间。

那两个丫鬟,虽各有缺点,但却都是难得的忠心之人,他也不想因为这件事让主仆二人离了心,尤其是沈知还浑然不知的情况下。

他虽然不好插手这件,但当时施以援手的是夜无,让夜无以私人的名义送些汤药过去,自然也是说的通的。

夜无何等聪明,从这一句看似普通的话里,登时就领悟出了自家主子的意思来。

他前脚刚救了对方,后脚又巴巴的上门送药,这般体贴殷勤,人家姑娘刚经历了如此大的打击和伤害,难保不会把他当做救命稻草,心生依赖之情来。

主子是单纯的只是想替沈二姑娘尽一尽心,还是……已经看出了什么?

想到这,夜无竟是有些不敢往下深想下去了。

他微微低下头,下意识避开了萧郅看向他的深邃的眸光,沉声应道:“属下这就去办。”说罢,果真捏着那块腰牌,静悄悄退了出去。

萧郅见他退下,这才敛了眸子,落到桌案上那一卷仍未完成的画卷上,眸光微阖间,流光微闪,自语般轻笑一声:“你倒是魅力大……”

夜无出了书房,便径自往账房去了,支了银子后,又一路去了药铺抓了药。

他心里莫名有些发堵,却又不知这口令人憋闷的气从何而来,烦的他连平日里的爱马都没有牵,抓好了药后,便拎着那一包药包,三晃五荡的往沈府方向磨蹭去了。

途径一个卖着女子胭脂水粉钗子发簪之类物什的小摊时,他突然想到了自家主子送给沈二姑娘的那件金钗,竟鬼使神差般的莫名的停住了脚步。

等再回过神时,他的怀里已经多了一根剔透玉骨的碧玉钗。

明明是冷如冰的颜色,贴着他的胸口时,却似是燃起了一团火般,直烧的夜无浑身都不自在,像是拿了个烫手山芋,留也不是,丢也不是。

“公子,可还要买些其他的送给你家娘子?”那摊贩见你站在原地久久不曾离去,双眼发直,还以为他想接着买,脸上笑容越发殷切。

“本公子还未娶亲,哪来的娘子。”夜无被那句“娘子”刺激的不轻,呸了一声,拎着手中的药包就匆匆离开了。

“不买就不买,哪来这么大火气!买个发钗不送给娘子,难不成还送给小倌的。”摊贩朝天翻了个白眼,在背后直骂晦气。

有了这么一出,夜无也不敢再耽搁了,连忙兜着那一包药包,径自绕过沈府的后院,对比了下位置,便轻车熟路的攀上了正对着落桐院的篱笆墙,刚探了点头,便恰好对上院内一扇半开的窗户,一个人正侧对着他坐在书案前,描画着什么。

这距离不算远,他的视力却出奇的好,能清楚的看见对方白皙细腻的肌肤,既浓且密又微微卷翘似是黑蝶振翅般的睫毛,秋水剪瞳般的乌眸专注的盯着手下雪白的宣纸,全神贯注的样子让看得人都忍不住跟着屏住呼吸,生怕打扰到了什么。

那双拿着细长秋毫笔的手更是纤细素婉,指尖细腻中透着淡淡的健康的粉,拿着笔落下的每一笔,既轻又重,轻的仿佛鸿毛扫过心头,却又重的仿佛一笔一划都无意识的刻在了看得人心上。

夜无一瞬间有些没反应过来,直到过来书案前准备添茶的入琴像是察觉到了什么似的,突然一抬头。

“怎么了?”书房里,沈知浑然不觉屋外有人观察了她好一会儿,见入琴举动有些怪异,不由停了笔抬头看她。

入琴添好了茶,放下茶壶,摸了摸鼻子道:“没什么,可能是奴婢错觉吧?”

她方才好像感觉到有谁在盯着这边似的,但瞧过去又没看见有谁,或许真的是她感觉错了?

“你先下去吧,”沈知失笑,“入画呢?”

“她方才揽了个活,此时该是在浆洗小姐您的衣裳呢。”

沈知闻言,道:“她不是该好好休息么,怎的跑去做活去了。”

“小姐放心吧,依奴婢看,啥事都不做的时候,反而容易焦虑不安,忙活起来,才不容易想那些乱七八糟的呢。”入琴信誓旦旦道。

沈知一想,倒也确实有些道理,便没再多阻止,只是道:“你还是多盯着她些吧,若是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,还是要早点告诉我的好。”

“是。”入琴应了,心里却忍不住嘀咕,一个让她不要说,一个要她说,真真是愁死她了。

她怎么就这么可怜呢。

另一边,入画正抱着一盆衣裳往浣洗坊走去。

一个小厮却是匆匆走来,谄笑着看向入画,道:“哎呦入画姑娘,这是往哪儿去呢?”

入画脸色微变,下意识的往后倒退了一步,这一步不甚明显,小厮也未察觉出异样来,只当她是不喜与他打交道。

“我要去洗我家小姐的衣裳,你拦我路是要做什么?”入画拧着秀眉,唇不由自主抿紧,声音紧绷道。

“瞧您说的,我哪敢呢,”那小厮继续笑道,“我这不是有话要给入画姑娘带个么……”

他瞅了眼四周,见无人注意这边,才贴近入画小声道;“府邸后门外,有个人拖我带话,说让入画姑娘去那一趟,似是有什么事呢。”

“是谁?”入画闻言,浑身绷的更紧,脸上血色都似白了几分。

小厮仍旧无所察觉,喜滋滋道:“这我就不知道了,不过那位爷出手是真大方,入画姑娘什么时候认识了这样一位爷,也不与我说道说道,要知我们也一起共事了这么多年,苟富贵勿相忘啊……”

入画已经不想再听他那些废话,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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