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哈里,现在怎么办?一个宴席,我们不光得多留在咸阳半个月,还搭上了三个部落,回去以后单于非扒了咱们的皮不可!”
看完了火炮,回到咸阳城内的官驿,格斯急躁的屋内来回踱步,惴惴不安的说道。
那小子实在太鸡贼了,口头约定还不行,竟然让他们立下了字据!
回头嬴政那老货非得找他们单于索要不可!
就算是换做他们当皇帝,有这种能够增加地盘的好事,他们也绝对不会放过!
“还能怎么办?就像刚刚我在宴席上说过的,想要保命,也就只能找个借口,说是大秦逼迫我等签下的契约,打死也不能承认是打赌输掉了部落,除非你们想全家都跟着遭殃!”
哈里仰起脑袋,猛的将杯里的茶水灌到肚子里。
“若是这么说的话,岂不是会挑起两国的战争?”
格斯顿住脚步,稍加思索,面色凝重的说道。
他们之前一直将匈奴铁骑挂在嘴上,可现如今在见到了火炮的威力以后,他们那点铁骑还算什么?
人家几炮就轰没了!
他们这次来的目的,是打算趁着大秦刚刚遭遇的旱灾捞点好处,没想到竟然将自己给搭了进去!
“哼哼!你以为我们不这么说,两国就不会打仗了?你以为能够一统六国的皇帝,是那么好欺负的?讨要不成,就一定会以大军压境,开战都是迟早的事情!”
这些事情哈里已经在来回的马车上来来回回想了好几遍。
除了耍赖,真的是没有其它任何行得通的办法!
稍稍停顿了片刻,随后继续说道:“反正大秦迟早都要上门讨要城池,倒不如咱们先发制人,回去以后就向单于告状,说他们大秦欺负人,逼迫我们签下了契约!”
“可……可他们火炮的威力大家都看到了,若是打起来,我们可占不到什么便宜啊!”
另外一个使臣眉头紧蹙,担忧的说道。
“是啊咱们这次真的是偷鸡不成蚀把米,好处一点没占着,还让嬴政那老家伙算计进去三个部落!”
其他使臣一个个也是垂头丧气,打不起一点精神。
若是在没见到火炮威力之前,他们还能挺起胸膛,支持这场战争。
即便他们匈奴不能大获全胜,也能在大秦这片富饶的土地上啃下块肉来!
可现在,他们真的是一点信心都没有!
人前他们总说自己有铁骑百万,可他们心里清楚的很,那不过就是在吹嘘。
实际上铁骑也就是三十几万,外加二十几万的步卒罢了!
“你们刚刚只看到了火炮的威力,就没发现那玩意十分笨重,挪动起来很费劲吗?”
哈里眯着眼睛,轻声提醒。
“这倒是!”
使臣们回想起来,点了点头。
那笨重的铁疙瘩,由十几个人推着,才只能缓慢的前行!
“火炮的威力很大,用来攻城确实是利器,可咱们匈奴大部分都是草原,又以骑兵居多,面对如此笨重的火炮,咱们还是有很大胜算的……!”
哈里继续做着大家伙的思想工作,“咱们没有固定的城池,大多都是以游牧为生,他们的火炮想要攻打,也非易事!”
“嗯,哈里说的有道理!”
格斯坐在椅子上,摸着脸上浓重的胡茬,赞同的点点头。
匈奴本就擅长打游击战,若是大秦真的派出了火炮,他们就打好游击战即可!
“哈里,你说,咱们到底该怎么办才能保住这条命,我们都听你的!”
一天之内发生了太多事,其他使臣此时大脑仿佛被浆糊堵住了一般,根本不能正常思考,只能依仗哈里。
“还是之前的那句话,咱们要统一口径,打死不能承认是自己赌输的,到时候单于只能怪咱们办事不利,稍稍给点惩罚就是了,绝对不会掉脑袋!”
哈里坐直了身子,头头是道的为众人讲解做法。
“好,那咱们就这么办!”
众人点点头,统一好了口径。
“也不知大秦皇帝到底是怎么想的,为何非得将咱们多留在咸阳半个月!”
格斯有些烦躁的一脚踢在了屋内的桌子上,上面放着的茶杯都开始了轻微晃动。
“这个我也不知,也猜不透他们的目的,若说是有开战的意思,那肯定不会对咱们这么客气,早在咱们初到大秦的时候就该动手了!”
哈里也是满脸的问号,这一点到现在他都没想明白。
“谁说不是呢,总不能是他们热情好客,真心邀请咱们在咸阳做客?”
“你想的美,咱们的一举一动都有好几双眼睛盯着,出门还有大秦的侍卫跟着,这能是大秦的待客之道?”
“可不,出门还不允许带士卒,像是生怕咱们跑了似的,非留几个人压在这不可!”
……
说到这,使臣们纷纷吐槽起来。
“这些都是小事,只要半个月之期一到,大秦皇帝总该没有借口留咱们了……!”
跟国家大事和如何保住自己这颗脑袋相比,哈里还真不愿意在这点小事上费脑子,“眼下首要的是写一封书信,送到单于的手中,将这里的情况汇报一遍!”
“咱们现在说的好听点是使臣,住在这官驿内,说的难听点,其实就与软禁没什么区别,那些大秦的将士肯定不会让咱们的士卒将书信送出去的!”
想到这,格斯就更生气了,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。
“咱们在咸阳不是安插了不少眼线吗?可以找他们送信!”
“对,对,临出发之前,单于特意将眼线安插的地点告诉咱们,为的就是让咱们在有麻烦的时候多个帮手,现在不正是时候?”
“嗯,眼线在大秦呆了多年,将书信交给他们带出城,问题应该不大……!”
其他使臣各抒己见,帮着哈里想办法。
“行不通的,咱们在大秦见的每一个人,都会有人禀报大秦皇帝,待咱们离开,那人必定会被严加看管,到时候不光书信没送出去,保不齐还得将多年培养的眼线搭进去!”
哈里摇摇头,并不赞成这么做。
“那怎么办?总不能一点消息都不传回去?”
几位使臣的情绪略显急躁。
哈里端坐在椅子上,眉头紧蹙,大脑飞转,突然眼前一亮,“对了,还有他……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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