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肯定不会!”
王翦摆摆手,深沉的说道。
“爷爷,快告诉我,这件事有谁能管?”
王婉迫不及待的跑到了王翦身边,想要听清楚谁能治的了那小子。
“身体发肤,受之父母,天下能约束的了太子殿下的,自然就是陛下与皇后娘娘!”
王翦摇头晃满,不徐不疾的开了口。
“那我就去找皇后娘娘说道说道!”
王婉仿佛看到了救星一般,一张俏脸顿时浮出笑容。
“好!那不知你去了,要说些什么?”
“当然是说那小短腿拈花惹草,还没成亲,就惦记着娶良娣!”
“那首先你就要先弄明白,太子殿下与那卫安然之间的关系,随后才能入宫去找皇后娘娘!”
“爷爷说的对,我这就去找那小子问个明白!”
王婉以为爷爷这是在帮她出主意,脸上的笑容更甚。
“嗯!问明白以后,再到皇后娘娘身边说,你儿子三心二意,想要纳多个良娣,为嬴家开枝散叶!”
“嗯,对……额……爷爷,这么说恐怕不妥?”
起初,王婉还没听懂爷爷的意思,还高高兴兴的应了一声。
可越想越不对劲。
当娘的,肯定是希望子女开枝散叶,后代繁盛才好,又怎么会因此偏帮自己呢?
那不就相当于让儿子子孙凋零,后继无人?
“你也知不妥?”
王翦突然间拉下脸,厉声喝道。
王婉从小到大,都没见过爷爷如此严厉的与她说话,吓的她浑身一震。
就连一旁的王贲与夫人,都吓了一跳,大气都不敢喘!
大家谁都没想到,因为几句流言,老爷子竟然发这么大的火!
“陛下与皇后娘娘确实可以约束太子殿下,可他们为何要约束?”
“皇家以枝繁叶茂为荣,若是不纳良娣,如何枝叶繁盛?”
“陛下对太子殿下寄予厚望,怎么可能眼看着他子孙凋零?”
“要我看,今日这流言是真的倒好,若是假的,以后陛下定会逼着太子殿下纳良娣,招进来的人品性如何都不知晓,还不如卫家那丫头呢!”
王翦之所以对王婉发火,也是为了保护她。
若是太子专情,只娶婉儿一人,陛下与皇后必定不允,到时候肯定会在全大秦上下征选,塞进府里。
这些人到底是何品性,谁也不知。
她这个孙女性格直爽,根本斗不过那些心机深沉的家伙。
既然如此,倒不如卫家姑娘,知根知底,与婉儿也相识,到时候必定能和睦相处!
即便是太子殿下死活不接受这些良娣,那么皇上与皇后便会将所有目光都集中在婉儿身上,每日施压,一个接着一个的生,不光身体受不了,心理也承受不住巨大的压力!
“除此之外,还有朝臣方面!”
王婉还沉浸在之前的那些话中没反应过来,王翦便又从另外一个方面分析起来。
“众所周知,我们大秦能有今天,多亏了太子殿下!无论是工业、农业,还是朝政,太子殿下都有自己独特的见解,也总能制造出各种新鲜玩意,推动大秦的发展!自此之后,太子殿下还能造出多少新鲜玩意,谁也说不好!”
“若是太子殿下仅有一子或两子,太子殿下能教他们多少?他们能理解的东西又能有多少?可若是太子殿下多子,每人仅学到太子殿下身上的一两种本事,将其发扬光大,对大秦来说,也是极其有利的!”
到现在为止,依旧没人能看懂嬴飞羽。
即便是以老狐狸著称的王翦,对他也是一知半解,完全看不透他的小脑袋瓜里,到底还藏着多少秘密!
他不奢望太子能将这些秘密全都拿出来,发展大秦。
只希望能多教给太子的后代,让大秦出现更多的人才,让更多的人来推动大秦!
“爹,您说的太对了,无论是从哪方面来说,太子殿下此举,都不是一件坏事!”
听完老子的一番分析,王贲立即竖起了大拇指。
若是换作是他,即便心中明白这些,也不知如何开口劝说。
可老子就不同了,不紧不慢的,一条条分析。
从松到紧,让这小丫头逐渐理解!
“嫁入皇家本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,专宠更是绝对不能有的!婉儿,爷爷这是为了你好!”
自知刚刚对婉儿说的话有些严厉,王翦柔声说道。
“爷爷,我明白了,那小短腿不仅仅是我未来的夫婿,更是大秦的太子,将来的皇帝,他要为整个大秦着想!”
半晌过后,王婉的眼神顿时清明起来,也明白了爷爷的良苦用心。
“你能明白最好!”
王翦捋着胡须,笑了起来。
“那我也要找那小子问个明白,他与卫安然,到底是怎么回事!”
说完,王婉还是冲出府邸。
“婉儿……婉儿……”
“哎呦!爹,您怎么不拦着点啊?这半天岂不是都白劝了?”
王婉腿脚飞快,王贲在身后喊了两声,人家根本没搭理,一溜烟就消失不见。
“放心好了,婉儿比你聪明,刚刚只是一时生气,现在缕清了条理,是绝对不会做出什么过格的事情!”
这一次,王翦根本没有要拦的意思,反倒是悠哉的吹着漂浮在茶盏内的几片茶叶,慢悠悠的品了起来。
“爹,您说什么呢?”
一听说自己还没女儿聪明,王贲不服。
可又不敢反驳,只好在心里翻了个白眼!
“你也不用不服,我敢保证,婉儿此去,必定会得到一个满意的答案,并且欢欢喜喜的回来!”
王翦老谋深算的表情再现,笃定的笑道。
“还欢欢喜喜?开什么玩笑?爹,这丫头刚刚出去时候的态度您也不是没见到,虽然不像之前那副要吃人的架势,也是去找太子殿下算账的,万一捅出什么篓子可怎么好?”
“你若不信,等着瞧好了!”
王翦一仰头,将茶盏内的茶全部喝完,放下茶盏,朝王贲夫妇笑了笑,背负着双手,朝后院走去。
经过这几年的接触,那小子是个什么人,他也不是不知道。
活的都能被说成死的,死的也能被他说成活的,还能搞不定自己这个孙女?
反正利弊他都已经给孙女分析好了,她必定不会做出太过分的事情,无非就是去要个说法,讨个心理平衡罢了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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