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先将他好生看押起来,保不齐陛下来了还要见的!”
问的差不多了,王贲招呼两个将士前来,将史建多五花大绑。
史建多也猜到下场如此,并没挣扎,只是苦着张脸,叮嘱两人,“你们刚刚答应过我的,只要我把所有事情都交代了,就要帮我寻找家人,你们可不能食言啊!”
“放心好了,你的家人要找,王志明和尹天禄要找,就连他们背后的那伙人我们也要找!”
王贲一脸正色的说道。
“好!我相信你们!”
大秦的战神通武侯都开口保证了,史建多没有理由不信,欣慰的点了点头。
他自知罪无可恕,死罪是跑不了了,可只要家人能活,他也算死而瞑目了!
被带下去以后,一队队的将士也相继返回。
“报……!并没有发现可疑的人和事!”
“没有发现任何人……!”
将士们在捉拿这些衙役的时候就已经将附近都搜过了,并没漏下任何一个。
王贲让他们再去找,也就是看能不能发现点其他的。
可将士接二连三的回禀,都没发现任何线索!
“唉……!”
就在王贲与章邯失望摇头之时,一队负责搜查资料库的将士从怀中掏出一角手绘的地图,呈了上去。
“这是什么?”
王贲一愣。
“回通武侯,地图!”
将士倒也实在,直接回复两个字。
王贲抬头白了他一眼,“我还看不出这是地图?我是问你在哪找到的,可知道是哪里的地图?”
“哦……呵呵……”
将士尴尬的挠了挠头,继续说道:“这地图是在资料库的烛台边找到的,明显是用火烧过,剩下的一角!至于是哪里的地图……末将就不知了!”
“老王,你这不是难为人家吗?连你这个久经沙场的老将都不知这是个什么地图,他一个年轻小将哪能知晓?”
章邯倒是在这个时候装起好人,为小将开脱起来。
小将悄悄点头,感谢他帮自己开脱,免了一顿骂!
“从剩下这一角的纸张上来看,这幅手绘地图应该不小!到底是哪里的呢?”
王贲从小就开始看各种地图,到现在为止,几乎半个大秦本土的地图他都看过。
光是与图上路线相似的位置,没有上百也得有几十处,这让他到哪去分析啊?
“从陛下到来以后,我大秦各郡都有十分详尽的地图,且都是由报社统一刊印的!谁还会手绘地图?还要烧掉?”
“肯定是王志明他们绘制的逃跑路线!”
经章邯这一分析,王贲立即眼前一亮,想到这一层。
“没错!定是这么回事!”
章邯笃定点头。
“这份路线图必定得收好了,保不齐将会成为捉拿王志明等人的关键!”
王贲不放心交给别人,直接叠了几下,贴身揣到怀里。
如此一来,也方便他晚上琢磨、对比!
“你们几个,再到资料库查一查,看还有没有其他发现!”
“是!”
将士领命,立即前往资料库。
即便上一次已经掘地三尺,将资料库搜了个仔仔细细,却也不敢拒绝。
通武侯下令,他们照办就是了!
“将这帮家伙塞到牢里,再将陇西辖内所有报社、布坊、纸坊等管理人员都放出来!”
被捉的这些衙役都是拿了好处的衙役,助纣为虐,监督、限制百姓出行,延误朝廷对灾情的控制,罪该万死。
不过在陛下没来之前,他们不能擅自处决,只能先关起来,等陛下来了再作决定!
“是!”
将士领命,拎着那些衙役朝大牢的方向走去。
衙役们万万没想到,在衙门呆了多年,最后却被关进自己府衙的大牢!
处理好这些事情后,王贲又下令将城外的粮食卸到府衙,再将百姓都召集到一起,详细说明一下最近一段时间发生所有事情的真实缘由!
那帮贪官污吏搞出的事情,绝不能让朝廷背锅!
交代完这些事情,王贲与章邯立即派人去找府衙的电报机,叫来电报员,给咸阳发电报,将这边的情况简单的报了上去!
由于时间有限,他们今日只能将城内的情况摸清楚,至于受灾的范围,只能明日派人去打探了!
咸阳城的嬴飞羽等了许久,总算是等到陇西的电报。
电报机一个劲的响,两名电报员奋笔疾书,将收到的电报翻译成文字。
最后两人核对一番,呈了上去!
嬴飞羽看后,一脸愠色。
万万没想到,一个小小的陇西郡守,竟然敢干这么多有违秦律的事情。
不顾环境和朝廷的号召,滥砍乱伐,造成荒漠化!
辖区灾情不报,导致灾情扩散!
贿赂、控制官员,不准他们上奏!
限制灾区百姓自由,只为了灾情不泄露!
勾结不明势力、威胁官员、擅离职守、计划谋害朝廷命官,其中任何一样拿出来,都是罪无可恕!
看过电报,命电报员给王贲与章邯回复,提醒他们万事当心!
“陛下此时必定非常生气!”
身在陇西的王贲收到回复,自行脑补了嬴飞羽看过电报后的反应。
“那是肯定的!咱们女婿疾恶如仇,眼里揉不得沙子,更别说是这种涉及数十万百姓生命的事情!就连你这老家伙都恨的咬牙切齿,更别说陛下了!”
章邯半开玩笑的说道。
“哼!就好像你不生气似的,我都听到你后槽牙咬碎的声音了!”
事情调查差不多了,两人的情绪也稍稍放松不少,又开始习惯性的拌嘴。
“你在哪听到某后槽牙咬碎了?啊……你看看,某哪颗牙齿少了?不都好端端的长着吗?”
为了显示自己宠辱不惊,章邯还张开嘴让王贲看自己的牙齿。
“哎呦!老章!你多少天没漱口了?这一嘴的味儿,差点将我熏个跟头!”
王贲不甘示弱,赶紧捂着嘴巴,装出一副十分难过的表情。
章邯信以为真,伸手放在自己嘴巴前,使劲哈了口气,又猛的嗅了嗅,“没什么味儿啊?你这老家伙就是在胡说!只在火车上一日没漱口而已,能有多大味儿?再者说了,也不是我不想漱口,实在是火车上的条件不允许啊……!”